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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 Todd生贺】Alive(冬桶)

* Jason Todd 0816 生日快乐!

*冬桶拉郎,美队三前冬兵×红头罩之下后红头罩,亲情向/cp向看各人理解。

*越写越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系列。

*甜度适量,一发完,请放心食用:-D

*免责声明:我不拥有DC和漫威的任何事物。

↓↓↓正文↓↓↓

  男人警惕地打开门,低头看着受了伤半昏迷的另一个更加年轻的男人或者说是青年蜷缩在他的门口,心底叹了口气。

      他面无表情地伸腿踢了踢青年坐在地上的屁股,开口问道:“死了没? ”

      “……”青年没有出声,他抬起头用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男人,手狠狠地捂住喉咙处的一块被染得血红的纱布,发丝凌乱,略有破碎的衣物沾满了灰尘,身上装备所剩无几,整个人狼狈不堪。

      男人心底的叹息声加大了。他在原地扶着门站了会,然后弯下腰掺起青年的腰把他半固定在自己身上,探头打量周围一番,见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砰”地关上门,把青年扔进了自己那狭小的公寓里唯一称得上是“豪华”的浴室里,任由青年自己靠着墙勉强站好。他打开花洒试了下水温,这才屈尊般扫视着青年。

  “把你身上的制服还有装备脱下来洗个澡,注意不要淋到伤口,伤口感染了我可不管。我去给你拿衣服。”

  说完,男人毫不犹豫地转身出了浴室并好心地给他带上了门。

  过了许久,男人终于听见浴室里头响了许久的花洒关闭的声音,他意思意思在外头敲了敲,然后拿着衣服直接打开了门。

  青年浑身赤裸,头发上未干的水渍顺着肌肉分布匀称的身体缓慢向下滑动,浴室里的水汽若有若无地替他遮掩身上或淡或显眼的伤疤。他双手撑着洗脸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镜子中狼狈的自己,脖子上的纱布被取下,伤口正缓慢向外渗血,胸膛上巨大狰狞的“Y”字形伤疤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

  男人依旧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把手上的衣服甩给青年然后自顾自走出来坐在客厅狭窄破旧的小沙发上。茶几上摆着几把枪和匕首,一根被点燃的白色蜡烛,还有一个医疗箱。他盯着医疗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长的头发垂下遮住他的半边脸,表情在昏暗的灯光下晦涩不明。

  浴室的门被打开了,他转过头去平静地看着。青年比他高几厘米却轻了几十磅,穿着他从旧衣店买的衣服不大不小刚刚好。青年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张被血染红的纸巾,坐在另一边沙发上,低垂着头,还未吹干的头发服帖地挨在他耳边,一时之间竟显得有些乖巧,让人见了绝对不会联想到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黑帮老大。

  男人正准备从医疗箱取出针线和纱布,看了一下左手戴着的手套,顿了顿取了下来,露出一只用金属制成的手,青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坐过来。”男人拿起针线说。

  青年坐了过去,把纸巾扔进垃圾桶然后仰起头方便他查看伤口。伤口还在往外渗血,男人把针在蜡烛跳动的微弱火焰上消了下毒,然后熟练地刺入青年脖子上那条伤口,青年眉毛都没有皱一下,仿佛毫无察觉似的,感受不到疼痛。

  或许是伤口已经疼到麻木了,周围的疼痛自然就感受不到,或许是这孩子的耐痛强。男人想着,飞快地缝好伤口然后给他贴上纱布,即使另一只手是金属制成也丝毫影响不了他。

  终于遮住了那道狰狞的口子,青年手抚上干净的纱布,咽下一口唾沫。喉咙传来不适的辛辣刺痛感让他有些退却,但他还是开口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你难道不想问些什么吗?”他勉强发出一些气音,手指紧攥着衣角。

  男人正在整理药物的手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头看了眼他:“没什么好问的,不就是又经历了一堆破事?”

  青年又不说话了,紧抿着唇,面色苍白不带血色,身体蜷缩起来双手圈住自己的小腿,脸埋进膝盖,整个人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

  男人站起身把医疗箱放回原处,去了趟这个房子唯一的一个小卧室,出来时手上拿着一张毯子,精准地扔在青年的后背上,脚步一拐走进厨房盛了两碗方才趁青年洗澡时热的粥端过来放在茶几上。

  “好吧,”他坐回沙发上,略放松下来靠着沙发背,“发生了什么。”

  “……我的计划就快成功了,然后我给了他一个选择,我还是小丑。猜猜看后来发生了什么。”青年抬起头,强行挤出一个笑容,表情却变得扭曲。他回忆起那一幕,身体颤抖地更厉害了,不知是愤怒还是悲伤占了上风。

  “他用蝙蝠镖刺中了我的脖子,然后救出了小丑。他赢了,又一次的。”

  或许两者都有。

  男人猛的转过头目光直愣愣地盯着他刚刚亲手给青年缝好的伤口。在尚未脱离九头蛇的控制的时候他研究过的武器也包括了蝙蝠镖,他清楚地知道蝙蝠镖虽然锋利但并不致命,可眼前青年的伤口的切割的痕迹却很深,可见那个蝙蝠侠究竟下了多大的决心来这么做。

  “……”男人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端起碗喝了一口还散发着热气的粥,等着青年继续说下去。

  “而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青年喉咙发出一声短促而刺耳的嗤笑,像是车胎急刹时的尖锐声,他的脸上写满了自嘲与憎恨,“最可笑的是,我他妈心里明明清楚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却还是不甘心地去试探他。哈,自欺欺人最后自取其辱,我都快要被我自己给笑死了,又一次的。”

  男人犹豫了一下,把手搭在了青年的健硕的肩膀上。明明他看起来很强壮,总是被一股即使伤害到自己也要灼烧他人的愤怒的火焰所侵袭,一副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仅凭自己就会将任何阻碍他的人给清理掉的模样,此刻却意外地显得孤寂。

  他想要一个家庭,即使他不会承认。男人想,右手紧紧握住青年的肩膀。

  他的家庭已经没有了现在的他的位置,而那个位置只会属于以前的他。

  悲哀吗?或许吧。不被人承认、不断被否认的滋味男人早在很久以前就品尝过,深挖他那一团糟的记忆,还能勉强拼凑出一个金发的、瘦小的又不服输的面容模糊的人,随后这个人突然变成了一个强壮的金发男人,碧蓝色的眼睛却如往常般闪烁着坚定又温和的目光。

  然后这一切的记忆都崩塌了,那些碎片男人再怎么努力也不能完整地拼凑起来。

  那再近些的记忆呢?从眼前的这个人开始回忆,脑海里那团仿佛无法消散的迷雾就突兀地空出了一小块区域。

  一个孩子,被仇恨的业火蒙蔽了双眼的孩子,那火焰迟早会将他和他周围的人都给灼烧殆尽。

  初见时,作为一个武器而存在的男人本不该有任何自己的思想,可他的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这句话。

  随后的行动证实了他的猜测。受恶魔之女的委托,他被派去把那个孩子训练成一个出手狠辣毫不犹豫的杀手,而那孩子着实是个天才,从在他手下摸爬滚打地仓促接招,到和他对打能短时间内不落下风,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

  如果让那孩子照这样下去成长起来,绝对会给这整个世界带来灾难。

  没有人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会无动于衷,可他只是个武器,不该有任何思想,只管做好来自上级的命令,然后再次迎接休眠。

  所以他只是沉默着接受任务,执行任务,等待任务的完成。

  一周过后,那孩子和他对打时已经能长时间不落下风了。两人招式同样的狠辣,招招致命,都以杀了对方为首要,不把这场比试当做训练而是斗兽场的决斗之战,凝视着对方的眼神都同样带着一股子阴翳。

  不同的是,那孩子的眼神里多了一部分属于少年人的狡黠。

  他看着这突然出现的眼神愣了一秒,立马被抓住破绽击落在地,即使他很快反应过来并迅速站起,这场本由他来主导的战争的节奏还是被打乱了。

  尽力周旋了一会,他还是输了。他一向空洞的眼神罕见地染上一丝茫然,眼睛直直地盯着抵在脖子间锋利的刀刃,皮肤被划破一道细小的口子,血丝从那里悄悄钻出来了一些。

  “哈,你输了。”那孩子一直紧绷着的脸突然放松下来,把刀从他的脖子处移开利落地在手上旋转几圈再插入挂在腰间的刀柄里,咧嘴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一言不发地站稳,突然迅速抬手捉住正得意洋洋的人的手臂,给他来了一个后肩摔,然后利落起身瞥了眼因为突然被击倒躺在地上还有些发懵的小鬼,大步走开只给那孩子留下了一个冷漠的背影。

  …………

  几年不见,那孩子已经变成了青年模样,以前尚在发育阶段的身体已经彻底长开,变得高大强壮,此时却仍然像个孩童一般发泄着自己的愤恨和委屈。

  “所以到底为什么还要让我活着?”青年的眼睛赤红一片,双拳紧握,他的声音由于受了伤的缘故越发刺耳,但却仿佛感受不到似的,低吼着,“我早该死在那场爆炸里,或者在我那亲爱的坟墓里因缺氧再次窒息而死,为什么要让我活着出来!!”

  “如果你不知道原因,那就去找原因。”男人保持着面无表情的姿态冷淡地说,“没有原因,那就自己创造出原因。”

  青年原本低伏着的头闻言飞快地抬起来,表情来不及由悲愤转化为惊讶疑惑,空白了一瞬:“……什么?”

  “总会有个让你活着的意义出现,如果你找不到——”男人背靠在沙发上,下巴昂起来看着他,嘴角缓缓上扬勾起一抹笑容,眼底净是挑衅与嘲弄,颇有些他当年意气风发的影子,“那也太没用了,你回了地狱后万一遇到了我杀死的那些人,千万别说你是我教出来的,我嫌丢脸。”

  “……嗤。”沉默片刻,青年嗤笑一声,不可置否。他终于稍稍放松下来裹紧身上披着的毯子闷着声音说,“那你呢?已经过了这么久躲躲藏藏的日子,你找到你还存在的意义了么?”

  “我想起了过去的一些片段,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永远也不可能回到过去的那些日子里。物是人非,你同样清楚这一点,不是么。”男人收起了笑容,盯着因为年代久远而裂开的墙面有些失神,斑驳老旧的样子令他露出一丝怀恋的神色,似是陷入了什么美好回忆一样。

  青年的身体停止了颤抖,男人把茶几上的另一碗粥端给他示意他喝掉。青年接过来端在手上却并没有喝下去,他摸了摸喉咙间的纱布,看着那碗粥顿时有了不想喝的念头。

  他适应不了热流划过喉道的感觉。光想象出那个场景他就有些反胃。

  男人见他接过那碗粥却不喝下去也不逼他,把自己的喝完然后去厨房洗了碗,再出来时毫不意外地看见粥被原封不动地摆在茶几上,他挑了挑眉,看着裹着毯子的青年不说话。

  “……我还不饿,等冷了再喝。”似是受不了男人的视线,青年勉为其难地开口解释道。

  “好,那就早点休息。如果你将要开始找你为什么存在的意义了,第一步就是先养精蓄锐,补充体能。”男人摆摆手,走向自己的卧室,“我就一个小破床,你睡沙发。”

  青年还想说什么,看男人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还是把话给咽了下去。

  …………

  男人再打开门出来的时候,青年已经睡着了。也许是受伤了的缘故,也许是太累了的缘故,更小概率的是青年对这个地方、或者说这个地方的另一个人充满了莫名的信任。

  当年那个和他坐在被明亮的月光所覆盖的沙堆上,喝着酒口口声声说绝不会再信任任何人的孩子,一定可以走出一条属于他自己的道路。

  就算最后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又如何?这个世界早已千疮百孔,腐败却根深蒂固,如果他真的能以带来灾难的名义清洗了这整个世界,那么存在的意义就是如此。

  男人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却想起那时浩瀚星海与银色的沙海所交织的美景却只为献给两个从内到外都早已经破烂不堪的人。

  “你很幸运,你是塔利亚找来的老师里第一个我没动杀心的人。他们说你只是个武器,但我知道你其实有感情有思想。”那孩子躺在沙堆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沙漠里的夜空,他的手边放着几瓶酒。

  “你多大了?”

  这是男人对那孩子说的第一句话。

  “什么?原来你会说话的!”那孩子一脸惊奇地坐起来盯着他的脸,眼睛沾染上几分醉意却在皎白的月光下格外清澈透明,不带阴霾。

  “……”男人又不说话了,拿起酒瓶随意地喝了一口,不算太好的辛辣味带着几分不明的情绪流入胃道。

  “好嘛……不说就不说。”那孩子撇撇嘴也喝了一口就,咂咂嘴,“加上我死了的那六个月,现在快18了。”

  “你死过。为什么?”许是很久没有说过话的缘故,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死了……就是死了呗。”那孩子哼笑了一声,抬手仰头透过手指间的缝隙看着月光,“救人没救成反被出卖,而且那个人还是我的亲生母亲,再被一个滑稽的小丑疯子拿撬棍揍了一顿,然后砰——!”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背对着男人双臂大大展开,清冷的月光撒在他身上,身周仿佛被渡上一层白光。男人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用苦涩与嘲弄的口吻大声描述着那次惨烈的事件:“炸弹爆炸了,我以为我死定了,可生活就是他妈的爱折腾。六个月后我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身处棺材,依旧没有人来救我,没有人!”

  “我擅长搞砸事情,也擅长把自己从那堆狗屎中救出来。”他放低声音喃喃,“所以我挖开了我的棺材板,又从五英尺厚的湿润的泥土里爬了出来。”

  他突然跪倒在沙地里,痛苦地捂着头哽咽地嘶吼:“再然后,我被推入所谓的生命之泉——那个恶魔所有的拉萨路坑,醒来后发现我的导师,我的养父,没有为我报仇!操他的,他只是把小丑送进了精神病院,然后再找了一个人夺走我的位置,一个听从指挥服从他的命令,不会打扰他和小丑用无辜者的鲜血与生命换来的共舞的人,一个他认为比我更好的替代品!”

  “很显然,我只是打断他们舞蹈的那个愚蠢的牺牲品,而蝙蝠侠那高傲的眼睛里压根就看不到。所以我要复仇。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该举无轻重地死去,既然我的死对他们毫无意义甚至只是一个笑话,那么就由我来摧毁他们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让那些会因他们而死的无辜的人们有一个可以喘息的空间。”

  他抬起头,盯着男人毫无波澜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着,像是在发誓,又像是给自己尚在模糊期的目标一个精确的定位。

  “我已经不会信任任何人了,我只信任我自己。我坚信我是对的。”

  复仇不是正义,而他也不会站在正义这一方。他是一个斗士,他只为弱小而战。

  只为弱小而战也正是他强大的地方,这种信念就算被否认被排斥,也绝不会被击垮,他会振作起来然后找到活着的意义的。男人看着窗外的黑雾消散露出柔和的月光的夜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也亏得这孩子的委托人,男人为了让他的前组织了解这位恶魔之女没有洗掉这段记忆。他在不久前经历过的那场战斗过后被提醒了自己曾经是谁。现在他脱离组织四处掩藏行动,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找过来的。

  但他能耐和天赋一向很大,所以男人毫不惊讶。

  男人给他掖了掖毯子,回了自己的卧室闭上眼睛难得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再醒来是天已大亮,几只麻雀在窗旁吱吱呀呀地跳来跳去。

  他揉揉眼睛下了床准备看看睡在外头的人,结果没想到沙发上只有一床叠的整整齐齐的毯子,乘着粥的碗不见了,男人拐去厨房看到了一壶煮好的咖啡,碗被洗好正安安静静地待在碗橱里。

  男人倒了一杯咖啡坐在沙发上,发现了茶几上的纸条,上面写着一手漂亮的斜体字。

  【按你说的,我去找我为什么活着了,你也慢慢地去寻找并接受你的过去吧。我一直是个烂透了的坏人,以前的我不愿去相信,但现在,我决心接受黑暗并拥抱黑暗。你和我不同,我明白你的心其实向着光明,就算被迫进入了黑暗,你也会靠着自己走出来的,试图去改变它并弥补吧,我知道你会做到的。

          ——RH(划掉) Jason Todd】

  上面的RH被几笔划掉了,然后被人在下面郑重地写下了自己的签名。

  男人的手指摩擦着字迹,感受着他在纸张上的痕迹,想象着青年在这张纸显然是匆忙找出来还有些发皱的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的画面,摇摇头终于忍不住轻松地笑了起来。

        ——END——

塞包的生日和桶的生日也就差了几天,这篇也算是对他迟来的生贺吧✓

这篇没有说明两人是谁一直用“青年”“男人”“他”来指代,如果有点看不懂是我没有表达清楚的锅在这里为笔力不足表示抱歉orz

因为是短篇可能有很多东西还没来得及解释清楚,而且我自认为这篇很甜,是真的很甜(但是笙鸽一直嚷嚷着虐,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jpg)

桶和巴基两个人的经历都很糟糕,人也被弄得一团糟。在这个时候的两人几乎是被所有人给遗弃了(也许是两人单方面的认为,也许也是事实),但假如这个时候他们还有彼此,那这两个几乎一无所有的人会给与对方什么呢?也就只有短暂停留中话不明说的陪伴,然后两人再分头走好自己的路。没必要给对方安慰,只需要在对方迷茫时让他记住他其实是谁。

这个世界已经这么糟糕了,还有人陪着自己一起千疮百孔,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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