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琪_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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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蝠临门/Jason中心】Jason弄丢了他的钱包

  *一个Jason中心的亲情友情向的小故事

  *设定混杂=通篇私设(bushi)我不拥有任何角色。

  *大家新年快乐!



  ——Part. Ⅰ——


  Jason不小心弄丢了他的钱包。


  其实要是说起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都有弄丢个什么东西的时候——Batman都还丢过两个蝙蝠车的轮胎呢,和这相比,Jason这回还真不算什么。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


  三天前发生在唐人街的一次帮派火拼中,他为了救下几个不巧出现的小孩受了点枪擦伤。要他说这算不上有多严重,比起小丑轮着来的撬棍与炸弹这顶多是个无关痛痒的开场秀。但被他救下的小孩们显然是被吓到了,个个惊慌失措地伸手捂住他的伤口,手忙脚乱地推搡着他躲入他们惯常藏匿自己的小基地。


  好吧,想要在哥谭讨生活,每个人首先就要学会为自己准备好保住小命的路子。


  ——除了某些胆大妄为起来就不记得考虑考虑自己小命的蠢货。


  顶着一头杂乱红发的小女孩从破旧的抽屉里翻出了酒精和纱布,犹豫了一下再将酒精倒在Jason的伤口上然后拿起纱布包裹住。她的手有些抖,动作却不甚熟练,而其他的小孩们要么蹲守在暗处警惕地打量着他,要么躲在窗边悄悄观察外面人员的出入。


  但鉴于他们所处的环境,在处理伤口和保持过多的警惕心的这方面动作熟练可算不上是个什么好的信号。


  曾几何时,Jason也是如同这些孩子一般。他看着这一幕,心脏被隐隐触动了。


  Jason在面罩下的脸被酒精疼得龇牙咧嘴。他有些庆幸自己还好有个面罩可以遮住全脸让自己显得不是特别狼狈,用着开玩笑的语气打趣道:“这位美丽小女士,我知道你特别感激我救了你们一条小命,但也不至于用这种谋杀的方式来取悦我吧?”


  “得了吧Hood,”红发女孩气急败坏地瞪着他,“我们只是不想欠人人情,所以闭嘴吧!”


  Jason耸耸肩,却忘了肩膀上也有个伤口,被疼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女孩咧嘴嘲笑几声,随手丢给他一瓶布洛芬。Jason皱眉一看,瓶身上印着的品牌的价格显然不是这些小孩们负担得起的,所以很显然,这是他们从不知道哪个倒霉蛋的药店里偷出来的。


  但也无所谓了。Jason对这套流程异常熟练,他也曾这么做过,迫于生活什么的。但他运气比较好,遇到了个肯收养他的阔佬,顺便成为了打击犯罪的义务警员,然后因为一个该死的小丑丢掉了自己的小命并获得了一个好士兵的称号——


  ——好吧,运气也没有那么好。但或许和这群孩子们一样当初选择仍旧在犯罪巷生存,结局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不同,他依旧是孤身一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你们认识我吗?不怕我吗?”Jason好奇问道。


  “Yeah,我们都知道你是Red Hood。”蹲在窗边的那个小男孩耸耸肩,回答道。


  “Ah-可我同时也是个黑帮头子,有谁还记得吗?”Jason双手举起比了个引号的手势,语气带着些搞怪。


  “拜托——我们也知道Red Hood从来不伤害女人和孩子,你刚刚还救了我们。”红发女孩毫不客气地塞给他一杯水,“现在闭嘴,吃药!”


  臭名昭著的黑帮大佬Mr. Red Hood被个小女孩吼得乖乖闭了嘴,这要是传出去估计会让那群蝙蝠边笑边掉一路大牙。Jason一边咽下布洛芬一边无奈地想。


  接过女孩的工作,Jason自己草草处理了一下伤口,再趁他们不注意掏出钱包将里面的纸币全拿了出来悄悄放在他们的桌子上,用药瓶压住。


  这群小孩们别看一个比一个机灵,其实全是色厉内茬的主,要是能帮助他们在哥谭生存下去——虽然比不上当初Bruce帮助Jason那样——Jason愿意为他们做任何事。


  Red Hood存在的意义,Hah. 


  临走前,Jason隐蔽在巷口,随口问了句唐人街各个门面挂上了红灯笼是怎么回事。送他出来的小孩看样子是个华人,结结巴巴地答道:“过不了几天就是中国的新年,也就是春节了,挂红灯笼是习俗,以及除夕当天的年夜饭……”


  他的英文讲得不是很流畅,Jason耐心听着,低头看了眼说到年夜饭就没了声音的孩子,在心底暗骂了一句,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蹲下身摸着他的头发轻声说道:“想要和我谈谈吗?关于——这些事?”


  他拇指朝着大街的方向指了指。要是这孩子只想说关于春节的这些事,他也不便多问。事关孩子的自尊心或隐私或其他的什么——这种事发生得太多了,他、还有那些蝙蝠,那些超级英雄,永远不可能处理完所有。


  如果不能从源头处理,那么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对于这一点Jason实在太清楚不过。


  果然,这孩子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言,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这只是……没什么的,谢谢你,Mr. Hood. ”


  “……Anytime, kiddo. ”


  目送着孩子边跑边回头朝他招手的身影,Jason这才吃痛地捂住腹部的伤口。事实上几分钟前他才发现腹部上镶进了半颗子弹,而另一半没有进去的缘故只能说多亏于他穿着的制服是防弹的,不然遭到近距离的枪击,他这条从池子里捞出来的命估计又要玩没了。


  Jason缓缓呼出一口气,背靠着墙借着红灯笼的光亮低头查看自己的伤势。


  该说不幸中的万幸?没有及时发现并取下来的这一举措救了他的命,不然他将要在那群孩子面前免费上演一场大出血的戏码。


  离他最近的安全屋还有几条街道的距离,鸟宝宝似乎有个在附近的,但他的安全屋安全系数太高——太容易被蝙蝠们发现——Jason对此谢敬不敏。


  Jason支起身体走了一步,看见大街上枪战后残留的现场。似乎是从发现了Red Hood出现在他们枪战现场起,这些人就慢慢起了退缩之意。


  这个时候应该要感叹一下还好Red Hood的威信还管用吗?


  他勾起唇想要笑一下,但实在没了多余的力气。


  突然,一阵熟悉的轰鸣声由远到近地传来。Jason警觉地抬头,然后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


  来的正是蝙蝠车。看来Batman是收到了发生枪战的信号?不过来晚一步啦old man,要抓的人全都跑掉啦。


  Jason在阴影处看见Batman跳下了蝙蝠车扭头打量四周,轻哼了一声。


  随后就见Batman把视线定固在他的位置,直接朝着他大步走来,似乎看起来很焦急的样子。Jason摇摇头,把这当做他受伤后的错觉。


  “Red Hood,你还好吗?”他问。一点也没有把Jason的躲藏技巧当回事。


  “……”Jason在头罩下翻了个白眼,“只是点小伤,老头子,不用你管。”


  Batman的眼睛眯了起来:“你的伤很严重,需要立即治疗。我来带你回蝙蝠洞。”


  说完他不由分说地搀起Jason,扶住他的身体稳步朝前走着。


  “Holy - old man, 慢点,多照顾点伤者好么。”Jason不住地抱怨着,在Batman放慢的步伐中将身体朝他的方向靠近了点,重量交付了出去。


  反正我是被迫的。他想。身体又悄悄挪了点。


  他没有看到Batman朝他投来的担忧的一瞥,只是放任Batman将他安置在蝙蝠车的副驾驶上。


  Batman抬手解下Jason的头罩,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皱了下眉:“蝙蝠车,扫描伤势。”


  “检测出右臂两处大小约5cm子弹擦伤,腹部7.62mm口径枪伤,肋骨第三根有骨折迹象。”


  “一点小伤,Hah?”Batman不赞成的眼光投了过来。


  Jason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却还是硬撑着回怼道:“…就好像你受伤时没有说这是小伤一样。”


  “……这不一样。”Batman沉默一瞬,用药剂给他姑且止了血,然后发动车子。


  后面发生的事Jason其实记不太清了。或许是蝙蝠车内的环境对于他来说过于熟悉,又或者是正在开车的人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安全感(而他永远也不会承认这一点)。


  他在车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Bruce在事后严肃地指正说他在车上昏迷了,并将他教训了一通,bulabula…),然后回到了蝙蝠洞,似乎是被个什么人用强有力的手臂抱下了车——但这太丢人了所以绝对没发生过——又被Alfred按着打了一剂麻药,顺利取下了子弹。


  反正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Jason躺在Wayne庄园极其舒适的大床上,懒洋洋地发出一声喟叹。


  ——然后扯到了伤口。


  Jason嘶了一声,麻醉过后的伤口额外地疼,使得他瞬间就被疼得清醒了。他晃了晃神,撑着脑袋缓缓坐起身。


  Alfred已经将他的衣服熨好,整齐地叠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Jason翻了翻,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谢了,Alf. ”


  他动作有些缓慢地穿好衣服,随便整理一下后手习惯性地伸进口袋里,然后摸了个空。


  ……嗯?


  Jason有些奇怪地拍了拍身上所有的口袋,又仔细看了看床上、床头柜、地上这些地方,期间还不小心扯动了伤口使得他面部扭曲了一下。


  但是确实,一无所获。可Alfred绝对不会有这种疏忽。


  ……所以说,钱包呢?



  ——Part. Ⅱ——



  Jason现在很茫然。


  此时距离他的钱包丢失已经过了三天,而这三天他一直被强迫留在庄园修养,由于心里那丝对于每次拒绝Alfred邀请他回家的愧疚,Jason勉强同意留了下来,在找自己钱包的同时过上了每天在餐桌上和Bruce大眼瞪小眼的生活。


  那么我的钱包究竟去哪了?是落在那群孩子那了?还是掉在路上了?但以自己的警觉心,不应该会在钱包掉在地上时候没有察觉到啊。


  Jason放空大脑思考着,手拿着刀叉无意识地划拉着自己已经吃空了的餐盘。刀具与餐盘相撞发出了刺耳的声音,Bruce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皱了下眉。他抬头凝视着坐在他右手边的Jason,大脑一瞬间就列出了不少方案,试图把他在想的那些事情给一一挖出来。


  而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直接问。Bruce眼睑微微下垂,思考了一秒后放弃了这个方案。


  估计不会回答吧。Bruce想。


  “如果您还想再多要一份食物的话我会再为您加餐的,但请放过可怜的餐盘吧,Master Jason。”Alfred悄然出现在他的身边,拯救了陷入诡异沉默的两人。


  “啊、抱歉Alfred,我只是在想事情。”Jason抱歉笑笑,比了个道歉的手势,乖乖放下了刀叉。Alfred顺势撤掉了餐具,拿去了厨房。


  今晚出去找找好了。Jason想着,站了起来。


  Bruce紧盯着Jason的动作,这几天和Jason持续相处后日益增长的担忧,以及难得与他长期待在一起逐渐变得柔软的心脏驱使他脱口而出了这个问题,“你刚刚在想什么?”


  “——什么?”Jason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你刚刚在餐桌上,想的什么?”Bruce耐心重复了一遍,心里莫名有些踌躇,“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和我说说。”


  Jason犹豫了一下。他一时半会还搞不懂老头又发了什么疯——Jesus ,他是想和我谈心吗?


  Seriously?Batman想和Red Hood谈心?是小丑被杀了还是达克赛德终于成功毁灭世界了?


  “……只是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让我去夜巡,我的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当然了,这不是个问句,这是个陈述句,因为不管你怎么回答我今天我都会离开了。”Jason最后选择回答一半,毕竟面对Batman最好不要撒谎可是共识。


  而要是被Bruce知道他弄丢了自己的钱包——Well,Holy shit,Bruce绝对、绝对会把他重新骂回地狱里去的。


  关于秘密身份,关于粗心大意,关于一切的一切,bulabulabula,Bruce绝对会回翻所有的旧账的,而他暂时还不想吵架,尤其是还在他本来就心虚的事情上。


  顶着Bruce似信非信的眼神,Jason缩了缩脖子,又强调道:“我待会就走了。”  


  “……你暂时还不适合夜巡,Jason。”Bruce沉默了一下,说道。


  “……哈?”


  “你的身体状态还没有达到可以夜巡的地步,Jason,你需要一个好的修养环境,而这里恰好就是——”Bruce试图解释着,但看Jason的样子显然是没有听进去。


  “——听好了老头,我可不用着你来操心,”Jason双手环胸,非常不满地瞪视着他,几乎是立刻开启了自己尖酸刻薄的一面,“要是更年期到了你尽可以去找其他几只蝙蝠崽,又或者因为他们都是乖宝宝所以不用担心?”


  “但别把你那无处安放的烂好心放在我身上,我并不需要!”Jason几乎是吼完了这句,然后转身离开了餐厅,连背影都在宣告着他的不满。


  “我没有,Jason,我只是…只是在关心你……”Bruce目送着Jason离开的背景,忍不住叹了口气。


  “……Alfred,如果父亲在这,他会做得比我更好吧?”Bruce喃喃道,Alfred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Sir,作为父亲,我们需要学的东西永远都只多不少。”


——Part. Ⅲ——

  


  Tim蹲伏在暗处,悄悄打了个哈欠。


  他已经连续68个小时没有进入睡眠状态了,但总有太多繁杂的事物等待着他的处理。哥谭许多待处理的案子、无数反派的骚扰、需要少年正义联盟行动的事件、和其他英雄组织合作的进程、韦恩集团的各种报表与备案、大学里的论文与科研报告……这里有太多的责任与义务压在Tim的肩膀上,他不得不选择消耗自己本就没有多少的睡眠时间来处理这一切。


  哦,对了——还得加上Jason手头上的案子。


  Jason三天前受了枪伤,被Batman勒令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但这些大多都是需要尽快处理的东西,所以很大一部分被分给了家族成员——Tim是分到最多的那个人,毕竟在这个非典型的亚当斯一家里,他们俩对对方来说都差不多是最能理解彼此的存在,所以当然,任务的共享是很常见的。


  这就是Tim代替应该乖乖待在庄园养伤的Jason前来唐人街盯梢的原因。


  ……所以,本应该待在庄园享受Alfred全方位无微不至的照顾,甚至可以顶着Batman的视线肆无忌惮行走的Jason Todd,到底、他妈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长时间不进入睡眠的后果对于Tim来说可大可小。只要咖啡在手,一切都好说,但要是在没有咖啡、且自己正额外加班、并且害他加班的这个人正在路边上晃晃悠悠的情况下,那么谁也不能阻止Tim的大脑机能发生爆炸了。


  “What hell?Ja-Red Hood,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Tim落地时没有发生任何声音,所以他充满的愤怒的语气出现在这片暂时没有其他人的区域显得愈发突兀。


  “额……”正在路边弯腰不知道鼓捣些什么的Jason被叫住后身体僵硬了一秒,“嗨Tim,额,最近过得怎样?”


  “……Jason,”Tim快步向他靠近,“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这个时候应该留在庄园养伤的!”


  “好吧好吧——如你所见,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所以待完成的那些任务都该继续开工了。别摆出这幅不赞同的表情,鸟宝宝,这几天我已经受够了——”


  世界第二好的侦探Red Robin挑高了一边眉毛,脸上写满了对自家第二个哥哥的不信任:“你中的可是枪伤——算了,反正说多了你也不会听。绕回重点,你现在在干什么?这已经是我第三次问你了所以你要是再转移话题我就自己去查了,到时候别怪我插手你的生意。”


  Jason在头罩下翻了一个白眼。


  “没干什么,小斯托卡,”他语调带着讽刺,“只是在找点东西,找到了我就走,行了吧。”


  Tim深深地叹了口气,勉强秉持着家人要相互扶持的态度——即使面前这人永远也不会承认这一点——再次问了句:“什么东西?或许我可以帮你一把?”


  “啊……”Jason难得迟疑了一会,似乎在衡量些什么,“先说好,你得先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对这件事有任何评价,而且不许往外说。”


  “哦?”原本有些精神不振的Tim闻言警觉地竖起了耳朵,他大脑里的兄弟专属雷达亮起了不怀好意的红光,他有种预感,这将是一个非常、非常大的事件,且十分适合拉他们最可爱的家人们下水。


  想到这,Tim的表情瞬间变得专注了起来:“你说。”


  Jason狐疑地看了眼他,但看在Tim有着强大的情报系统,而且虽然偶尔能看出他的心脏有些黑但更多时候还是很靠谱的份上——好吧,告诉他。


  “是这样……”Jason清了清嗓子,站直了身体。


  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起来,Tim察觉到了这种变化,自己也摆出一副郑重肃穆的表情,听着Jason以一种异常庄重的低沉语调宣布:“我的钱包丢了。”


  “你……什么?!”Tim拔高了声调,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看,即便有多米洛眼罩的遮挡,他失望和幽怨的目光还是直直照射到Jason的身上。


  Jason被这目光盯着,后背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忙后退几步,叫嚷道:“什么怎么了?!不就是掉了个钱包么,你这是什么表现啊!”


  “哦。”Tim收敛了所有情绪,面无表情、毫无感情地说道,“就这?”


  “……就这。”


  Tim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好极了,就只是找一个钱包,连个把柄都算不上,自己是嫌自己太闲了么?


  “钱包里有什么东西吗?重要证件之类的?存在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吗?”他问到,语气还带着些未散的哀怨。


  “……额,没有?”Jason把Tim的不对劲归结于这只小鸟太久没睡困迷糊了,自己斟酌着说道,“但里面有……对我很重要的照片。”


  所以说里面连钱都没有,只有照片啊……等等,照片?!


  Tim的侦探嗅觉使他敏锐地抬起头:“什么照片?”


  “……这你就别管了。”Jason头罩之下的视线向旁移开,语气有些微的飘忽,“但对我很重要,所以必须要找到。”


  “好吧……?”Tim听出了他那不太对劲的语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是不经意地开口问了句,“是和谁的合照吗?”


  “啊?啊……”Jason含糊其辞,轻咳了一声,大脑飞快运转着,想要快点转移这个对他来说过于尴尬的话题,最好是能让自己现在就脱身,“差不多吧。”


  “那么,发生了什么?”


  等Jason给Tim将事情经过大致讲完后,Tim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盯着附近的中餐厅新挂上的红灯笼,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就把这当成是送给Jason的中国年礼物,才随意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Jason摆摆手,看起来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转身骑上了他的摩托车。


  就在这个时候,Tim突然听到自己的耳麦中传来轻微的声响,是有人接通了他的频道。下一刻,一声欢快清脆的女声响起:“嘿小红!巡逻怎么样?”


  “不太坏,”Tim目送着Jason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甚至可以说,收获颇多。”


  那么也把这当做是你送我的中国年礼物好了,Jason。Tim想着,加深了面上的笑容。

  

  ——Part. Ⅳ——



  Stephanie切断了通讯路线,乐不可支地笑了几声,对悄然出现在她身旁的Orphan挤眉弄眼:“猜猜我刚刚听到了什么?”


  Orphan朝她歪了歪头。


  Stephanie今晚没有夜巡,此时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裙,从沙发上一跃而下,稳稳立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竖起食指兴奋地宣布道:“我们的大红,要有麻烦了!”


  Orphan扯下面罩,露出一张属于亚洲人的年轻面庞,朝着Stephanie不解地眨眨眼。


  “Cass!大红的钱包丢了!”Stephanie又兴奋地蹿坐到Cass的面前,刚吹完的金色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快活地晃荡着,她那双蓝眼睛此时因为这个消息也变得格外闪亮。


  本意是来因为庄园太远所以自然而然选择来Stephanie的家里借住的Cass顿住了准备脱下制服的动作,疑惑地看着她。


  “你知道Jason三天前受到了枪伤,对吧?”Stephanie压低声音,用着饱含感情的声音严肃地说着,“大概就是那时他把自己的钱包弄丢了,而Tim告诉我,钱包里有张不知道是Jason和谁的合照,总之对Jason来说非常重要,重要到他拖着自己还未痊愈的身体也要过去找。”

  

  Cass瞪大了双眼,语气也有些焦急:“那么,找到了吗?”


  Stephanie耸耸肩:“还没有,Tim去翻监控了。”


  Cass点点头,盘腿在沙发上静静坐着。Stephanie站起身,拖鞋在地板上懒洋洋地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等她倒完两杯热水回来,沙发上早已经空无一人。


  Stephanie无奈地仰头发出一声抱怨的嘟囔,Cass绝对是跑出去帮Jason找他的钱包了。她将水杯放好,抬手拨弄了下最近长长了的刘海,抓起通讯器给低头狂按消息。


  既然Cass跑出去找钱包了,那么她就来监督Tim的工作进程好了,不过……Jason的钱包里到底放着一张和谁的合照呢?


  Stephanie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人选,似乎谁都说不通、但又谁都有可能的样子。但要数最了解家中每个成员的情绪变化的人,莫属那只大蓝鸟。


  她按捺不住八卦的心理,又给Dick发了个消息。



——Part. Ⅴ——



  收到消息的时候Dick正斜斜靠坐在Barbara的电脑桌旁。他摘下了多米洛眼罩,眨着一双湛蓝色的双眼和没有穿着制服的Batgril调情,正对着他们的电脑主屏幕上,展示着购物平台的页面。


  Dick一边笑着指着屏幕上一顶给猫咪戴的老虎头套,一边翻看消息。待看完消息,他的表情一顿,修长的手指停在了泛着白光的屏幕上。


  “怎么了?”Barbara好奇问道。


  “啊……Stephanie说Jason的钱包前几天掉了,里面有一张很重要的合照,她问我知不知道是Jason和谁的。”Dick眉毛微微觑起,开始思考起来,“照片……是和我们家的人一起的吗?不,不对,自从他回来后我们似乎还没有拍过一张正式的照片……说起来,Jason这次受伤之后我还没有空出时间去探望他。”


  他叹了口气,垂下眼睛陷入沉思,手指动了动,摁灭了屏幕。


  在不了解Jason的为人的时候,家族的成员们似乎总是会认为Jason是作为家族的害群之马这么一个形象。


  他永远作为一个斗士出现在他的战场上,他的行为过于叛逆、习惯性反抗着周边的一切、非常擅长把关心他的人推远,伤害着别人的同时也伤害了自己。


  Waynes合照中没有他的身影,和家人们相处时拍摄的相册里几乎也不能找到他,他总是会拒绝家里组织的活动,鲜少能在庄园里看见他的出没。但如果家人需要他的帮助,他却总是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


  Dick知道,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但Jason一直深深地爱着他的家庭,就如同他的家人们同样也深深地爱着他。


  可Jason总是远远地看着他们,或许是因为他的死亡扩大了影响,他们之中出现了一道长长的隔阂。家人给予的纽带将他束缚起来,可他却不愿用这条纽带靠近家庭。


  我们该再主动一点,把他彻底拉入家庭的。


  Dick抬起头,猝不及防撞进了Barbara含笑的眼光。有些事并不用他说出口,Barbara就已经知道了他的选择。


  “所以?”Barbara的嘴角上扬,勾起了一个笑容,“你想怎么做?”


  “嗯……第一步,先让我们来看看Jason的钱包是在哪里掉的吧?”Dick轻轻弯起了眼睛。不论如何,Brbs永远是最懂他的人,永远会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支持他。


  彼此扶持,彼此依靠,这就是家人存在的意义。


  “Copy that,”Barbara飞快调出现场的监控,连续跳了几个摄像头的屏幕后突然顿住了,“咦,这是……?”


  一道娇小的身影在各个角落飞快略过,如果不是对她过于熟悉Barbara也绝对不会察觉到她的存在。


  “Cass怎么也在这?”Barbara敲下键盘,屏幕里的影像放大,正是在寻找钱包的Orphan。


  Dick挑挑眉:“看来刚才Cass和Stephanie在一块。”


  “可爱的孩子们,”Barbara笑着连接上Cass的耳麦频,直接开口询问道,“Orphan,有什么发现吗?”


  他们看到画面中的Cass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准确无误地面向了摄像头,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好吧,那这样一来,Dick,我们该怎么办?”Barbara扭头问着Dick。


  “我们刚刚讨论过的度过中国年要送的新年礼物,Babs,”Dick的语气突然变得轻飘飘的,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表情充满喜悦,“我想到要送Jason什么了。”


  他掏出手机,给从昨天开始学校放了假留在庄园的Duke发了条消息,大致描述了一下事情经过,叫他随时留意着Jason的动向好方便他们动手,再随口吩咐Barbara挑一个好看的钱包刷他的卡买下来。


  “不告诉Bruce吗?”Barbara一边搜索着一边随口问道。


  “不了,这件事要是被Bruce知道,Jason一定会被痛骂的,到时候他俩绝对会吵起来。你知道Bruce对义警身份的隐私问题有多敏感的,Babs。”


  “说的也是。”Barbara哼笑了一声,“poor Bruce. ”


  “喔,对了,还得再多通知几个人。”Dick扯了条板凳坐好,低头在手机里翻找着联系人。


  “你觉得Jason要是知道了,会怎么做?”Barbara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了,以Jason一向的性格,他不会喜欢太多人知道他的“糗事”的。但……


  “呃……会,感动到哭?”


  “……随便你吧。”



  ——part. Ⅵ——



  冬日早晨八点的阳光并不是很明媚,但在哥谭也很少见了。顶着透过飘窗洒到床上的阳光,Jason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闭着眼睛向枕头旁摸索着自己的手机。


  昨晚他和Tim分开后就接到了Alfred让他回来的电话,出于某种仍在心虚的心态,Jason应了一声,没过多久就骑着摩托车回了庄园。他毫无把该是自己找钱包的事交给Tim来处理的负担,早早入了睡。


  反正Tim是找东西的老手了,而且这家伙的口风在他们这个奇怪的家庭里还算得上严实,最多不过就是被嘲笑几句嘛,只要Bruce不知道就好。


  Jason摸到了手机,被冰凉的屏幕刺得一激灵,这才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解了屏。


  手机震动了一下,弹出一条来自Roy发的消息,Jason点开后才发现Roy已经给他发了不只一条消息,还打了好几通电话,但他昨晚睡前开了静音。


  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大脑清醒了过来,开始仔细看上面的消息。


  [Roy:Hey man,我听说了那件事,我很抱歉伙计,我没有及时过来陪你。]


  ……哈?Jason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他的手指滑动屏幕,继续往下看着。


  [Roy:但在今天我无论如何也会过来的!]

  [Roy:别担心,伙计,我们可以拥有一个新的!]

  [Roy:你得知道,我是你最好的、绝无仅有的朋友!我、还有Kori,我们永远爱你。]

  [Roy:……所以你的钱包里的合照,是和我们一起的那张吧?]

  [Roy:额……我就只是问问,不是也没关系,反正我们等会就过来了。]

  [Roy:待会见,Jaybird!]


  ……


  ……这、他妈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Jason怒气冲冲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咬牙切齿地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但很遗憾,打不通。


  没错,Tim是个有先见之明的人,在查不到监控有什么异样后,他早早地就把手机等一切设备通通关机了。


  反正Dick和Barbara会处理好的。彼时刚回到安全屋的Tim自我安慰着。像这种事件,一旦被Stephanie知道,那么大部分人都会知道了。于是他默默给自己的安全屋重新设置了数道极难攻破的防线,做好这一切后他冲了个澡,舒舒服服地躺进温暖的被子里,安稳地睡下了。


  晚安,Jason。他在半梦半醒中想。任何处于休息时刻还在我眼前晃荡的人都是可耻的,所以祝你能过个好年。


  所以半小时后,迎接Roy的,是洗漱完毕、杀气腾腾地站在门前等着他的Jason。


  “呃……嗨?”Roy迟疑着抬手打了个招呼,Kori从他身后飞起来,向着Jason眨眨眼。


  “……Roy,Kori,”Jason抬手扶额,干巴巴地打招呼,“你们来干什么?”


  Roy举起了手中的拍立得:“来和你拍合照啊。Dick没有跟你说吗?”


  “……所以,Dickie-bird也掺了一脚?”Jason捏紧了手机咬牙切齿。


  “Dick告诉我们你的钱包丢了,说里面有张对你来说很重要的合照,Roy说有可能是我们一起的那张,所以我们过来了?”Kori偏偏脑袋,如瀑的红色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摆动,这般温暖的颜色也让Jason晃了下神。


  “合照?我他妈什么时候——”Jason的表情看起来除了愤怒以外还带着些不解,但他随即回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的同时又懊恼了起来,“该死的Timothy,我就不该告诉你的!”


  Roy飞速举起拍立得对准Jason按下快门。


  “搞什么,Roy?”Jason后退一步,Roy和Kori顺利从他身旁挤进了门。


  “拍照纪念,”Roy笑嘻嘻地说着,“不管你的钱包里的照片究竟放着哪位美人,这回我和Kori的位置一定要留着。”


  “来吧,Jaybird,我们一起来拍照。”


  他灿烂地笑着,抬臂勾住了Jason的脖子。Kori站在Jason的另一边,亲密地挨着他。


  Roy高举起拍立得,将镜头对准他们:“Say Cheese——”


  镜头里,Roy的笑容灿烂热烈,红发被藏在反戴着帽子里,他勾着Jason的脖子,另一只手比了个“耶”。Kori也是笑着的,她把头靠在Jason的肩上,俏皮地闭上一只眼睛。Jason被他们俩挤在中间,表情虽然带着嫌弃,但眼睛中放着光,嘴角也悄悄上扬了几分。


  相片永远定格了这美好的一幕。


  

  ——Part. Ⅶ——



  在Roy的解释下,Jason大致明白了Dick究竟要干些什么。


  他抽抽嘴角,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能通过这么小的一件事给他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和他一起拍张全家福,并把这张照片放进他的钱包?认真的么?难道他很需要这个?


  Jason对此嗤之以鼻。


  但Artemis不久前也给他发送了一条明面上标榜着慰问实则在狠狠嘲笑他的消息,并附上了一张和Bzarro的合照,让他放进钱包里好好欣赏。


  Jason瞬间感觉自己冤枉极了,可敢怒又不敢言。但他还是下意识点下了保存,将这张照片放进了手机相册。


  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声,听声音应该是Dick带着那群臭小子们回来了。


  Bruce昨晚回来得晚了点,现在还在补眠,但以这种吵闹程度,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转醒,随后在床上默默收集完他们话语中透露的信息,再然后,他要么无视要么起来把罪魁祸首揍一顿——Jason绝对首当其冲——后者的可能更大一点。


  所以没办法了,为了可以顺利躲过这一劫,Jason不得不站出来解决这件由Dick扯出来的超大麻烦。


  可他刚一露面,就猝不及防地被一个黑色布袋罩住了上半身。


  “操!Dickie,What hell?!!”


  Jason听见Damian在他头顶嗤笑了一声,随后自己的脖子被一个强劲有力的臂膀狠狠勒住,然后猛的向后扯——


  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操,Roy,快来帮——”


  “Roy,来帮我把他制住!”


  Jason和Dick同时喊到,Roy的脚步出现在他们的身后,随后抱紧了Jason胡乱挣扎的手臂:“Jaybird!我发誓这回我不是故意的,但Dick许诺的太多了——”


  “FUCK YOU!!!ALL OF YOU  !!!”Jason感觉到自己的腿也被抱住了,那架势绝对是Damian这臭小子干的。


  Jason可以听见女孩们的窃笑声,还有接连不断的快门声——这绝对!绝对是他们要谋害自己的诡计!!


  不能让他们得逞!


  Jason挣扎地更厉害了。Damian忍无可忍,松开压住他双腿的手,几步窜上去,一个手刀就把Jason给敲晕了。


  “……”


  场面一度十分安静。


  “呃……小D?你怎么把Jason给敲晕了?”Dick有些迟疑地问道。


  “〉TT〈,难道这样不是更方便?”Damian站到地上,双手插兜哼了一声,“早这样不就好了,现在父亲和Pennyworth肯定都听到了。”


  “……好吧。”Dick无奈扶额,指挥着他们将Jason架在沙发上。


  “现在,”Dick双手叉腰,兴致勃勃地宣布,“谁去把Bruce从床上叫起来?”



  ——Part. Ⅷ——



  Jason从黑暗中悠悠转醒。他眯着眼睛抬手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轻轻抽了口气。


  恶魔崽下手可真狠。Jason不爽地想着,睁开眼睛抬起了头。


  周围数道目光直直盯着他。


  Jason僵硬着身子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Dick悄悄凑过来揽住他的肩膀,趁他没有防备满眼含笑扯住他的半边脸:“来,笑一个——”


  “什——”


  “咔嚓”一声,架在正中间的相机记录下了这一幕。


  Dick一手扯着Jason的脸一手将Damian锢在自己的怀里,露出一个大大的、温柔的笑容,Damian满脸写着不耐烦,但动作却没有丝毫抗拒的痕迹。Stephanie坏笑着和Cass将一个Tim的超大立牌摆在她们中间,立牌Tim的脸上用黑笔写着“到此一游”,一看就是出自她们的手笔。Barbara和Kate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端着一个茶杯,而地毯上,Duke和家里的猫猫狗狗们围坐在一块,Alfred正弯腰将一份点心递给他。


  而Bruce,他和Jason坐在同一张沙发上,气定神闲地抖抖手上的报纸,嘴角悄悄向上弯了一点弧度。


  Jason久久地愣住了。


  Dick轻轻推搡了他一下,随后从Jason身后递过去一个崭新的钱包。


  “新年礼物,Jason,”Dick露出了他的那口大白牙,“重要的合照,就是现在的这个了吧?”


  “……”Jason沉默了会,接过了钱包,“…虽然但是……好吧,谢谢。”


  他拉开钱包却看到了里面崭新的美元钞票,惊异地抬起了眉毛。Dick拍拍他的肩膀,冲Bruce的方向努了努嘴。


  Jason扭头看向Bruce,发现了在Bruce看似淡定的动作下,捏着报纸的手用上了比平常更多的劲。Jason在心底哼笑一声,还是把新钱包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不要白不要呗。他想,就是可惜了之前那个钱包里的……


  “钱包?原来Master Jason在寻找的是钱包么?”Alfred走了过来,递过来一个稍稍有些破旧的钱包,“您上次受伤时落在蝙蝠车上了。我在今天稍早时对蝙蝠车进行日常检修时发现了它。”


  Jason愣了一下,正准备接过,有个人的动作却比他更快。


  Damian赶在所有人前面,从Alfred手上拿走了钱包飞快打开,查看里头所谓的那张Jason最重要的一张合照。


  下一秒,热衷于凑热闹的几个人都围了上去,随后全摆出来一副失望的表情。


  “这就是你最重要的合照?!!”Stephanie崩溃大喊,“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Jason快步上前夺过钱包,拿着仔细查看了一番,见着没有乱动过的痕迹悄悄松了口气。就在他放照片的位置,一张他和不久前收养的那条狗的照片赫然在目,“这不是很可爱么?”


  “可你害我们所有人都输了赌注!!”Stephanie嚷嚷道。


  “你们还因为这开了赌注?!”


  “当然了!我是说…这么好玩的事情我们当然得参与一下。但你这样一来让我们全没了参与感!”


  “可是,”Damian皱着眉插嘴,“和动物的合照是最重要的这件事,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Jason一顿,手上举着钱包,缓缓露出一个微笑:“是啊,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


彩蛋是钱包里头到底有什么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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